一、过度检查 医患信任值得的反思
这几年接诊了不少五十岁以上的中老年患者,主诉胸痛、心慌、心烦、失眠,老中医薛应中翻看她们的检查报告,大多都查过心电图、心肌标志物、超声心动图,名目繁多,还有什么运动平板、冠状动脉CT甚至冠状动脉造影等等,然而结果又多为正常。
患者没有得到有效治疗,症状越来越重,转而求助于薛应中。诊断结果多为心肾不交和肝肾阴虚,也有人是肾阳虚的症状,薛老嘱她们不要再做任何检查,给予调理治疗,补养气血,一两个月,症状基本就消失了。
这类患者薛老见得多,天天就在薛老身边来来去去。无法确定病因,成了患者的心病。现在的医生太过依赖各种工具,很普通的病,竟让他们搞到如此复杂。在他们的眼里,只有技术和设备才是可信的,甚至连骨髓检查、血液检验、胃液化验、腹水等检查,统统不当回事,手一挥,口一张,就做了决定。
他们似乎从来不会花一点时间,去想想这个决定对患者有什么影响。患者要忍受穿刺的疼痛,肌体的伤害,他们也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告之患者。
薛老还知道有一位患者,胸片提示“肺内结节影,建议定期复查胸片”。这个什么“胸片”,在医生眼里,是无所不能的,在患者眼里,也是拯救自己摆脱大病阴影的神器。但是在接下来的两年里,患者经过10次胸片和肺CT检查,经多位专家教授的会诊,仍未确定其病变,后来去世了。这些医用技术与材料对人体的伤害,他们真的是一无所知吗?好象也不完全是。
中国的医院有一个常见现象,就是看病最好能找到熟人,比如找一位多少能搭上点关系的医生,这就算是熟人了,这样的医生才信得过。从前一直以为是多此一举,后来才慢慢明白,患者有这样的想法,是有道理的。在很多情况下,如果不是“熟人”,可能连一个相对“合理、温和、平价”的治疗方案都得不到。
二、珍爱生命 医疗决策中的考量
在重症监护病房,病人的人体组织被切开,插上导管,连接到机器上,并被持续灌药。薛老留意过一些报道,很多一线的医生都有类似的认识:如果有一天他们自己到了这一步,是绝对不会这样折腾的。
那为什么放到患者身上就是可以的呢?十几年前薛老偶遇一位年轻的医生,他的技术是业内很认可的,他对手术有着狂热的兴奋,只要能沾上边,有时只是看一次心电图,他就会开单子,竭力建议患者做手术。只要一段时间不做手术,他的情绪就相对低落。
薛老后来经常会想起这位外科医生,人体在他眼中,可能就像是一部机器,和没有生命的机器没有根本的区别,他就像一个修理工,能够熟练地拆卸或改换。手术治疗可能会引起粘连、出血、休克或心脏意外;很多患者手术成功,但十几天后人就走了;这个他似乎就考虑得不多了,反正他手术的成功率很高,这就够了。
只是不知道,如果是他的父母亲人,他也会这样跃跃欲试吗?
显然,对别人的生命做出生杀予夺的决定,就容易多了。患者把自己最为宝贵的生命,都交给了面前“有父母心”的医生,而医生却不考虑患者其他平常的状态,轻易提出收费高昂的重大手术治疗方案,对患者的生死安危苦乐显然并不太在意。
三、治疗观念很主要,中医更人性化
十年前,薛老接治一位肝肾综合症患者,告诉他,做好心理准备,用三、五个月的时间进行调治,从根本上改善肝肾功能,激发出自身的能量。几个月后,他各方面症状都得到改善。他来参加薛老的生日宴会,完全像正常人一样。后来,患者家属听说有一种新方法,接受了医生提出的治疗方案,结果经手术和化疗药物介入,3个月后就导致肝功能衰竭,死时只有三十多岁。
3个月时间,患者共花费20多万元,家属很后悔,后来告诉薛老,他这个情况算是好的,一同入院的病友手术后两周就走了。病人或家属的观念误区,常会导致人财两空的结局。
这些年薛老眼睁睁看着许多类似的重症患者,为治病花光了全部积蓄,买到的却是精神上的痛苦和身体上的伤害。他们接受的治疗没有提高他们的生存率,有的呼吸衰竭而死,有的感染高热而亡,其间经历的精神刺激、气力消耗、身体疼痛,难以用语言述说。
人的心、肝、脾、肺、肾、皮肤、毛发、舌、脉等所有组成之间,是一个共生的关系,过度的辅助检查,会带来人体生理机能的潜在退变,还有诱发癌症的风险;并无必要的手术化疗,带来的脏器损伤,严重耗人气血,也进一步降低了患者机体的抗病能力,把小病医成大病,把大病治成绝症。
这是对人性的摧残,最后造成的是与医学本源相背的后果。人生在苦难的地球上,谁能做到完全、长久地健康无病?人体出现一点偏性,轻一些,重一些,没关系,调过来就好了。为什么进了医院,非得搞到人好象离鬼门关不远的地步?
所以薛老现在经常给人理直气壮地说,他们说西医是现代医学,中医是传统医学,这话是反的,中医才是“现代医学”,因为中医才更人性化。
很多患者都知道薛老医好了骨癌患者:云南的何荣德,接受薛老的治疗后,就拒绝了专家们关于截肢的强烈警告。到现在十年过去,活得好好的。我就想问,高精尖设备和仪器在临床上使用,得出的是一个什么结果?就是要把一个原本能治好的患者变成残疾人?
医患双方,对尖端医疗技术的使用,一定要慎之又慎。很多医生就是忽视了最基本的东西,过度依赖那些高大上的技术,用它们解决常见疾病,造成了不知多少惨痛的事实。
四、中医是人类健康的守护神,选择很主要
到薛老这里来的病人,有很多是吃过苦头,受过教训,醒悟之后辗转找过来的。现在他们能够更理性地看待疾病,知道从内部调节人体的正气与免疫平衡才是正路。中医药收散兼融、升降相应,动静结合、寒热共济,往往有较好疗效。
所以这些年薛老不厌其烦地大声呼吁,不要在万般绝望的时候,才想起找中医。这就要求患者和家属一定要有判断力,最起码,如果发现西医的方法迁延不愈,就应当机立断,让中医较早地介入。
中医药“治未病”的方法,在促进重症患者体能恢复和提高生存质量方面有相当优势。但有人偏要错过。这是多么可惜多么不明智的事情。
这些年有不少病人,在经历了手术、多次化疗、肿瘤全身扩散、已是衰竭之象、弥留之迹时,才来找薛老我。救死扶伤是医生天职,没什么好讲。但是,请允许笔者平心静气地问一句:“你们现在找薛老,是不是有些晚了?”
还有的患者思想中老是觉得服中药慢,但他不太考虑的是,其实他的病已经有了十年八年甚至更久,体质已十分衰弱,对于医院的高额费用和高精仪器的反复折腾,患者和家属默默承受。但才来找中医治疗,十天八天,就觉得中医慢了。
治病需要时间,不是所有的病都能快治。如果坚持不下来,就只能是一段时间有效而已。有些病人,多年吃西药无效,转而到中医这里求治,他们有投机思想,信奉“两条腿走路”,又吃中药又吃西药,这样效果不会好,如果你要吃西药,可以一直吃下去;既吃中药又吃西药,不仅影响疗效,还可能产生毒副作用。
总之,强势的医学技术和交易型、投机型的医患关系,是不可能产生好结果的,古人说“利生于害,害生于利”,我们一定要认真审视那些高精尖的医用技术,看它们是否真的以患者受益为准绳。只有以救死扶伤为宗旨,医学技术才能真正成为维护人类生命健康的正面力量。